80.跟着衣羊船长去航海 第21章 风云马六甲

　　3. 曾经遭遇海盗的痛苦回忆

　　我们离开苏克拉岛最近点大约50海里外通过，对这块印度洋上海盗活动地点全体海员处于高度的警觉之中，想尽快离开是非之地。我轮平安通过了苏克拉岛，来到了广阔的印度洋了。印度洋风和日丽，微微起伏的东北风让全速前进船舶还是有风声鹤唳的感觉。我们经过了马尔代夫群岛，南亚半岛的印度、斯里兰卡沿岸海域。

　　我面对印有印度洋上南亚次大陆斯里兰卡和印度的海图，思绪又漂移到了几年前在此地附近的一次遭遇。

　　那时，世界历史大钟刚刚磕开了21世纪，我在挪威的散货船上担任船长。船东和租船人签订了一个租船合同，在连续三个月的时间中为印度进行北煤南运。我们从印度的恒河下游的加尔各答港口装煤运往印度的一个名叫Chennai南方港口卸煤，先前的港名叫Madras（马得拉斯港）。印度北方的港口民风还比较朴实，一般没有什么重大的海盗行为的事件。而在印度南方就不一样了，当我们某航次因为泊位紧张暂时在马得拉斯港外锚地候泊。

　　因为航海警告播发了该港锚地发生的海盗上船偷窃事件，我吩咐驾驶员在锚泊时特别注意附近小船的运动态势，在甲板上增派了多名海员值班巡逻。那天天渐渐地黑了，附近海面几艘在捕鱼小渔船也渐渐与我轮接近。天黑透了，这些小渔船几乎都贴在了我轮尾部。
　　　　值班海员和驾驶台三副警告这些小渔船不要接近，可是他们根本不听，还在船尾的下面拿出了捕到各种鱼类吸引我们的海员。一般外派船都有这样的特点只要无碍他们国家的法律都会悄悄地在渔船上购买一点新鲜的鱼补充伙食，所以厨房的大厨见状后开始与他们进行讨价还价买一些鱼了。这些巡逻的海员也放慢了巡逻频率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些船尾的小渔船上，而前面就忽略了看管了。几艘不点灯的小艇从其他地方驶了过来，隐藏在了高大的船艏底下。然后两个黑影从锚链上攀爬上来踩在锚链孔的突出球上，再从身上拿出了抛钩扣住了船舷，身体灵巧地如同猴子，一个翻身就跳到了船上。
　　　　前面地甲板灯没有照到的暗处他们开始搜寻所要的东西了，仓库门已经全部上锁了，因怕出声他们不敢砸，放弃了撬窃仓库的企图。转身到了艏楼甲板上见到了一堆缆子，他们赶紧用匕首割断了捆绑的绳索把缆头往舷外松了下去。说是迟，那是快，巡逻海员突然发现前面有动静，急忙按响了附近的警报，我连忙上驾驶台一看，一根缆绳的缆头已经被他们带在了小艇上了，小艇正在拖拉缆绳，缆绳在受力的情况下自动下滑。我把前桅的汽笛连续拉响了，震得这些家伙慌不择路，可是还凶狠地手擎匕首与我蜂拥而来的海员对峙。
　　
　　海员们见状连忙用啤酒瓶猛砸在他们踩踏地甲板上，赤脚的海盗不敢冲向碎玻璃瓶的甲板。他们开始仓惶逃窜了，退到没有退路后向大海跃身而起，只听两声落水声音，两家伙在甲板上消失了。水手长赶紧上去把还在滑溜的缆绳在缆桩上迅速环绕了两圈，那小艇突然被拉住了。由于小艇身轻，被拉得几乎折翻了，那缆绳大概也有一点灵感，缆头突然从小艇上面滑落下来，缆子被保住了。小艇见状只好看着缆子淌在水中不敢接手了，转头连忙捞起跳海的两个水性特好的家伙后向黑色的深处逃窜了。

　　此为第一件海盗偷窃事件，这是一群没有枪支火器武装的本地盗窃团伙，因此对我们海员没有什么生命威胁，只要全体海员出动，在加上甲板上已经准备的啤酒瓶就可以击退这些乌合之众了。既然在海上偷盗，那么其偷盗行为就是海盗行径了。

　　“船长！我们要不要向印度港方警察报警？”大副问我。

　　“不能报警，报警马上麻烦事来了。警察是当官强盗，比海盗们不逊色到哪里去！这些警察等到船舶靠岸后立即上船，还没有报告案情，书写笔录，首先开口向船长要烟、要酒、要饮料以便协助破案。再则破案需要经费，不管破没有破，代理必须支付这笔破案费用。好了，在船舶靠泊期间这些警察就会有事无事就来找船长收集证据，我们哪里有证据？到头来

　　“竹篮打水一场空，吃不到羊肉惹一身骚味不值得。那费用最后还不是让我们海员弟兄出？船东知道了还不怪罪下来？还有这些海盗得罪不起，你要让他们断了生意，还不跟你胡来，我们船舶在此运煤只有一个月不到，以后怎么办？让海盗来报复？我们可没有这个能耐和他们干耗这番精力。”
　　
　　大副听了我这番话后不响了。

　　我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天变化了，原来在马尔代夫岛西边没有一点云层、没有一丝雨滴的印度洋开始潮湿起来。雷达上还发现一团团光点，随着光点的推进，天空布满了乌云，一会儿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一阵雨过后甲板上在红海中被覆盖的沙尘全部被冲入了印度洋，后面尾迹上留下了一段黄色的尾流。两天以后，连续的阵雨把整个船舶冲洗的干干净净，加上水手长刻意的清扫，红海中的征尘已经被荡涤地几乎没有了沙尘地踪迹。

　　海运圈聚焦专栏作者 航海衣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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