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衣羊船长去航海 第18章 6.安特卫普的美女

2017-12-221330

斯海尔德河中航行

  6. 安特卫普代理是位美女

  夜幕降临,安特卫普的夜景变得灯光稀疏了。一些古老的建筑在并不明亮的月光下,在地上拉开了它们的阴影。而霓虹灯闪闪发亮的地方还是那些“灯红酒绿”的商业街上。在代理的带领下,我们回船了。渐渐地灯光稀疏了。汽车在安特卫普的郊外飞速狂奔起来……
  

郊外的农庄

  我终于在忙碌的外事活动中得到了解脱,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2300时了,我到甲板部办公室了解一些装货情况后,顺便告诉大副明天晚上2000时开船。

  “大副弄好后早点休息,早晨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值班驾驶员和值班海员请注意装卸集装箱的情况,有什么事情马上叫我、叫大副处理,其他海员该休息了。我让大副多体贴海员的休息。休息足了才能安全、精神抖擞的工作。

  我回到舱室梳洗一下倒头就睡了。

  安特卫普在我的梦中是美好的。当年每一次来,我都要和弟兄到古老地城市去踏踏地气。一个多月的时间航行,我走下舷梯的脚步都摇摇晃晃,脚下好像踩了棉花絮。我在梦幻中竭力搜寻对安特卫普的记忆,可是遥远了,在梦中我无法再勾勒安特卫普城市的轮廓了。

  天亮了,我的生物钟现在是跟着太阳走了,当舷窗外的阳光刚透露时我醒了。睡意还很沉重,想到8点半后代理会上船来办理手续,我支撑在床边呆坐了片刻走进了梳洗室,完成了全天工作开始的第一套程序,才焕发了精神出现在餐厅。早餐没有多少海员光顾,大家都在补足睡眠,弟兄累了,现在睡觉第一重要。我走到了甲板上,码头工人正在接班,作业在早晨6点才开始。

  我跑到了驾驶台,看看有没有信息到船,我不想再出现信息的延误了。

  驾驶台室外安特卫普的集装箱码头边上昨天灯火辉煌的夜景消失了,替代的是密密麻麻的蒸馏塔管系,在冬天的晨曦下烟囱冒出了白色的气体,一根废气排放管伸到了空中冒出了长长的火舌,在蓝天下熊熊燃烧,化工厂把未能收集的能源都白白的在空中化为乌有。对岸冒着蒸汽的两个巨大的发电厂圆筒表明这个城市正在被它们驱动,电在城市里发光、发热、发声,还有变成了电视中的图像,让城市变的五光彩色,七色辉煌。
  

发电厂的蒸馏塔冒出的蒸汽

  发电厂的边缘一块湿地蓄含了土地的“血液”,过滤了城市的排泄,湿地的树木把城市飘来的尘埃吸住,发挥了绿肺功能,过滤了空气。

  我开了驾驶台的门窗,一股甜丝丝的空气进入了肺泡,心胸顿时开阔起来,爽气!穿堂风把雪茄烟鬼留下的气味全部驱赶出了驾驶台。

  我拿起照相机将对面没有景色的土地拍了下来,其实这就是自然,最美的自然。

  代理带着一位实习男孩姗姗来迟,到了早晨9点我才听到值班一水在对讲机叫我代理到了。代理带了一名徒弟上来,我很热情地招呼这名财神爷,他身上可带了我们全船弟兄一个月的业绩工资啊!怠慢财神爷我不敢!

  “船长先生您好!,这是您借支的美元备用金,清点一下。”

  今天他是特地送船长备用金过来的。顺便落实一下今天在港的一些我对着一连串的提问,一一作出了回答。“政委,这是我们海员的工资,清点一下。”我把一摞钱交给了政委。

  “我还得在这里办理即将过期的除鼠证书,请问检疫官什么时候上船?”

  “OK,没有问题,我打一个电话问一下检疫官什么时候上船。”他拿起手机开始和检疫部门联系了。

  “好了,在今天下午1点钟左右,你等着吧。船长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们就走了。你可以随时用昨天给你的手机和我们联系,当然你也可以和你公司联系。哦!对了,下午我就不来了,下午我的一位年轻女同事上船给你办理出口手续,预计开航在晚上2000时。再见!”

  我叫政委送他们下去,总算把抵安特卫普需要办理除鼠证的事落实了。我看着窗外甲板,桥吊在此起彼伏地来回运动,装卸正在正常进行。

  检疫官在代理的安排下1200时抵达船舶,顺利办妥更新了除鼠证书。

  大约在下午1630时左右,我听到值班一水在对讲机的呼叫:

  “船长,下面来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郎和一个小伙子,他们说是代理,上船办理出口手续的,我叫驾驶员带上来怎么样?”

  “带上来,我在办公室里面恭候。不要见到了漂亮的姑娘就忘乎所以了,发保安登轮证给他们!并且要驾驶员陪同到电梯送到我办公室。”

  我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走廊迎候他们,对面就是办公室。电梯到达的铃声响了,随着开电梯门的响声,姑娘身上的香水味已经弥散在整个走廊里了。这是一种很敏感的香味,在水蜡味浓重的走廊,那香水味特别引起异性鼻子细胞,感觉那位高挑性感比利时女郎到来。

  那位小伙子就是早晨那个代理带来实习的男孩,我感觉着小伙的胭脂气十足,穿了毛尼外套直捅到裤脚上,里面衬了高领白色羊毛衫,脸容秀气,高额头,高鼻梁,墨绿色的眼睛发出了绿光,炯炯有神,两道眉毛粗浓,背头梳的光亮,嘴巴如同歌星宽阔,说话奶声奶气。他走在姑娘的前面,比姑娘短了一截,一时把姑娘的半个脸挡住了。跟随在后面的驾驶员见船长已经站在了门口,就向他们介绍:

  “这是我们的船长,这是上船的代理。”值班一水转身忙他的工作去了。

  小伙见到我很高兴:“船长,我给你带了我们办公室里的最漂亮的女同事,我们来办理今天晚上的出口手续的。”他向我介绍了这位姑娘。只见姑娘一双蓝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挺直的鼻子把它安置在脸上非常恰到好处的位置,长发披肩,金丝飘逸,红色风雪大衣衬了一条黑色的围巾,嘴上淡淡地抹了亮唇的口红,瘦瘦的脸上笑容荡漾,我细细一瞥,她无论这么笑,都是笑不露齿。俨然有点像中国古代淑女对着眼睛里的男人这个“物体”都保持了矜持。
  

20岁的美女代理

  可是不知道是见到了姑娘眼睛发亮、代理说的名字太长了;还是听觉出了问题,我没有记住这位姑娘五六个发音的名字。听说没有?当人眼睛瞎了的时候,上帝会恩赐给瞎子灵敏的感觉和思维弥补残疾造成的不足。我大概当时就是这种感觉,眼睛看直了,灵敏度下降了。

  不过没有关系,我的语言还没有出现问题,掩盖了这个一瞬即过人体感觉障碍:“欢迎漂亮的姑娘到我们船上!”我对冲着我微笑的姑娘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闪身让出了通道,让这个MM进入了办公室。

  这个MM经常上船办理手续,大概这条航线上的船长都遇到过。所以很老练地拿出了记录本,开始询问我轮开航的数据:“船长开航吃水、GM、油水和ETA下一个港口。”

  当然我已经早有准备:“开航吃水13.2米;平吃水,GM1.25米,ETA苏伊士运河在16日早晨3点。开航潮水有没有问题?”我开始恭维她了:“噢!您长得很漂亮,怎么?喝咖啡还是喝饮料?”

  她谢谢我的恭维,边迅速记下了数据:“哦,没有问题,这吃水可以保证你今天晚上随时都可以开航出口。好的,我需要一听中国出的可乐,你就送我一听作为纪念品好了,咖啡不喝了。船长除鼠证书办理好了吗?”

  “办理好了!”

  “还有船长借支的没有是否收到这个数据?”我指了一张需要我签字的单子。

  “对,没有错,我已经收到了,谢谢代理良好的服务,让我们海员拿到了美元。”

  “OK,手续全部齐全了,这是离港证。船长!”姑娘业务熟练的结束了她的工作。

  我把上午代理留下的手机交给了她,随后我尝试地跟她说: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能否和您合影,把您的美丽带到我的身边?我还得过了两个月才能到安特卫普来见您,如果你上船的话。”

  姑娘很理解:“OK,没有问题,我到船上来海员都是用很惊讶的眼光看着我,因为我是女的,上船能够给船上带来一团亮点的。当然我和您这位高大、非常潇洒的船长合影更是我最大的快乐了。我准备一下,把大衣脱了吧。”她想把大衣脱了以后照相。

  “不要脱了,你看我穿的是灰色的羊毛衫,你也穿了黑色的羊毛衫在照片就不会突出您的美丽了。”我阻止姑娘欲脱下大衣的动作。
  

我与美女合影

  那小伙一听要照相就特别来劲了,自告奋勇担任摄影师,拿了我的照相机,让我们摆好了Pose,咔嚓一下就把这位比利时女郎的靓影留在了我的身边。

  “Once Again,再来一张。”

  姑娘开始变换姿势,双手突然间往我腰里前后操了起来,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体上,我连忙想推开她,可是她认为这个姿势好,叫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让我拥抱她。我难为情的侧身躲避,此时小伙把快门按下去了。留下了一张外人看上去非常亲密、惹火的照片。

  同时在她的照相机里也留下了我们两人合影的照片。旁边的等待领他们出去的海员见到船长这样的艳福羡慕之极了。看来,我时时拿了方便的数码照相机,的确给了我非常多的快乐和及时将难得碰上的艳遇用图片的形式留下一路风流。不过,请你们给我保密啊!否则让我妻子看见了估计一个星期不理我了。

  为了感谢姑娘“慷慨解囊”,用温柔的身体倚着我拍了风流艳照,我回报了她和小伙子一人一包德国老头送给我的巧克力。这叫“借花献佛”,想不到巧克力派上“勾引”姑娘的作用。他们很高兴地接受了我的礼物,把巧克力放进了皮包里。
  

老政委也抵不住美色的诱惑,也与美女合影

大副也和美女一起合影

  代理小伙和姑娘在船上办理完出港手续后,在海员的带领下乘上电梯离开了。

  夜幕又降临了,甲板上还是乒乒乓乓地在装箱,水手长认真负责地检查每一个箱子地扭锁是否都锁上了,以保证安全。在仔细地检查中发现了一个箱子的扭锁被遗忘了上锁。此时引水员已经在驾驶台了,他准备开始引航了。那些桥吊也收起了巨臂昂首在天空了。

  他们马上汇报给了大副和我。大副立即把还在船上的工头叫住,要求他想办法把扭锁锁上。我对引水员说,对不起,只要十分钟时间把扭锁锁上就可以开船了。

  “驾驶员给引水员先生喝点什么。”我为了稳定引水员的情绪连忙招呼驾驶员提供服务。

  桥吊重新落下了,一位工人站在吊笼里上了箱顶,按照海员提供的箱位找到了那个扭锁,用长长的铝合金撬杆把扭锁锁上了。

  至此,我们终于圆满完成了欧洲各港的装卸任务,在一声汽笛长啸声中起航,进入了Schelde河道,在黑暗中向Wandelaar引水站驶去。两岸的景色还是沉湎在夜幕中,两岸的灯光依旧,河道的灯浮依旧,“厦”轮在引水员的引导下离开安特卫普,安特卫普的港口灯光远去了。不!我们远去了,又要开始了长途跋涉到祖国去了。

  天空很晴朗,在Wandelaar引水站,今天晚上是直升飞机作业下引水员。在Vlisinge南河道中更换的引水员带了一套上直升飞机的装备,他在抵达引水站前就开始了着装准备了。笨重的衣服包涵了意外时使用的特制救生衣。

  当隆隆的直升飞机声音从远处飞来时,引航员变成了宇航员了。直升机在船舶驾驶台顶部轰鸣,从飞机上先下来一名机组成员,到了侧翼。随后将吊钩往引水员腰间的皮带上一钩,引水员上天了。飞机偏离了船舶上空,把引水员收进了机舱,随后再飞到了驾驶台左侧,再把那个机组成员连带引水员的皮包一起被钩上了天。
  

接引水员的直升机

  德国老头接手了引航,他将到英国一个名叫Brixiham港引水站后完成整个航次的引航任务。他说他直接赶到法国去,公司的另外一艘名叫“连”轮的集装箱船舶继续引航。如同现在大型集装箱船舶船长那样紧缺,他们引水员也正以接二连三地接收引航任务,繁忙地周转,这对海引水员来说,绝对是一件开辟财源的好事!

  我接到了箱运部门的指示,一定要求在16日凌晨赶到塞得港,当日过运河。

  但是伊妹儿中的措辞让我非常不爽。由此引发了一段不愉快的误解经历,好似在大西洋、地中海上燃起一把火,彼此间在伊妹儿中一直纠缠,直到过了运河。

  于是我又把发生的故事用文字记录下来。
  


  海运圈聚焦专栏作者 航海衣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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